“来来,削好了。”小烟将手上的削好的木铅笔递给我,又继续拿出另一支继续削。
我谢了声,接过笔,便微微偏头看向画板后。社团活动在每周的周三下午和周五下午开设,这天是第七周周三。手绘社属于比较冷门的社团,人数刚好能用10根手指数完,所以目前为止这个社团的前辈基本都认识的了。
例如印象较深刻的,就坐在教室右下方位置那个身穿运动卫衣的高挑女生。她的头发极其好认,就算束着高高的马尾辫,乌黑亮泽的长直发依然能抵及臀部,目测散下来会及大腿。她叫周含玉,是大二体教系的系花。含玉学姐平时穿着都很休闲简单,也不施粉黛,可只有这般朴素的打扮,才不会掩盖掉她的靡颜腻理。
旁边那个手腕位置戴着护腕的立领运动装男生,跟含玉学姐同是大二体教系,名字好像叫何高卓。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懒,他那头亚麻色的短发好像没什么打理过的痕迹,有点乱,且经常翘起几根压不下去的呆毛。但意外的,他这种懒散的味儿反而能吸引不少女生。
据说这俩前辈是让社长最为纠结,因为社团课时间他们常在社团室里打闹,闹起来社长是完全管不住。说起社长,手绘社的社长,就是我们第一次来社团时候看见的那个眼镜女生,原来她叫阮和风,名字蛮好听的。不过今天的阮社长挺清闲地在坐讲台旁的座位上挥笔创作自己的作品,原因?请把视线转移到讲台上。
讲台上是这个社团的负责人,吴青彤。没看错,这的确是我们的班主任,那个吴老师。吴老师作为班主任是不会空闲去这去那的,有点空余时间才会来逛逛。而现在她就是刚好来逛会,于是高卓学长和含玉学姐,他们平时不是闹得挺欢的?现在叽也不敢叽。所以说阮社长为何会如此清闲,就这个缘故。
含玉学姐旁边还有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生,叫刘宛如的,他们三人都是大二级的学生,所以常坐一起。大概是宛如学姐的穿着风格问题吧,她貌似挺喜欢学院风百褶裙,配搭白色的长筒袜,走起路来在裙子一摇一摆间便会露出润白欲滴的绝对领域。她的声音也轻轻软软,第一眼看起来像个中学生,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而阮社长旁边,有个已摆好画架的空座位,那是一个叫喻展颜的学姐的座位。展颜学姐跟阮社长一样是大三级的,而且是学生会会长,常要开会,于是常常半节课之后才会来社团。
接着,我把视线移到教室的左后方。那个角落吧,其实我注意了挺久。但是我注意的不是夏熠学长,而是她,一个跟夏熠学长同是音乐系且同班级的清秀女生,范蕊。她的肩膀上披着把修剪成公主头的闷青色直发,长发下的长裙大摆盖过双腿,每做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会让轻薄的雪纺长裙翩翩欲舞。“仙姿佚貌”所形容的,或许正是她这般的女生。
一会儿,夏熠学长抬起头,跟范蕊学姐说了几句话,我听不清楚,但我看见,随即俩人相视而笑起来。以夏熠学长目前的状态,无时无刻都需要人帮助,温柔细心的范蕊学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每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我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夏熠学长失明前是个挺受女生倾慕的男生,经常跟女生说说笑笑之类的也正常,我不该有醋意,也没资格有醋意。我之所以出现这感觉,大概是因自己什么都没能为他做,还要他的妹妹照顾,才有点儿内疚。
“那个,梅丹雪。”
“嗯?”我反应过来,看向坐在我旁边的男生。
“小刀?”男生问道。
“我没有带利器,要不可以问小烟。”我微笑着。
男生沉默了下来,没有问小烟的打算。我只好拉了下男生的T恤衣角,看向小烟:“小烟,凳子上的美工刀能借一下?”
小烟低下头冷冷地哦了声,直径捉起旁边木板凳上的美工刀递给我,我接过美工刀,交给男生。他点头向我谢了一声,便扭头看着握在手中的美工刀。然而我下意识向坐在右边小烟偷瞄了眼,再看看左边正在削笔的男生。我疑惑,这两人明明才认识不久,怎会成目前这情况?
新社员除了我和小烟,还有个叫张乐人的男生,他是含玉学姐的表弟。社团课时间,我们三个大一新生就坐在一起。想起张乐人上周刚来到社团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名如稚齿婑媠的秀气男生。右眼被些垂下来碎刘海挡个正着,看不见右眼,感觉略阴暗,据他所说貌似是因为右眼有点生病的缘故。不过他人其实不差,平时是个挺礼貌的人,只是作为男生他内向了点。如果说他是那个热情率直的含玉学姐的表弟,我认为质疑的人挺多。也不是说他们区别真有那么大,起码发色是一样那么乌黑亮泽。
小烟那人有时会忍不住说直接的话,上周来社团报道时刚好没忍住,见到张乐人后破口而出一句“少女你谁?”从那时起,小烟貌似遭到张乐人的冷眼。这俩开始打起冷战,社团课时间两人刚好做坐在我两旁,可想而知我的感觉,大概跟吴老师不在的时候阮社长管不住爱打爱闹的含玉学姐和高卓学长一样。
“小雪。”
“嗯?”我看向叫住我的小烟。
“你这是……”小烟渐渐把声音放小,“怎么,吃醋?”
“为什么这么问?”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小烟。
小烟偏头,看着跟我们有好一段距离的夏熠学长,轻声道:“你不是在意哥哥吗?”
“然后?”
小烟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几乎吓尿了,见到小雪刚刚看范蕊学姐的眼神。”
我继续一头雾水看着小烟:“眼神,我的眼神怎么了?”
“就好像……好像……想杀了她似的……”小烟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离她距离最近,所以才听清楚一点。我听着蛮吃惊,刚才我真如此恐怖?教室里没有镜子,我不知道。虽说我真是有丝醋意,但小烟这么说,未免太夸张化。我愣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小烟的话,捻起盛在画架下槛的木铅笔,挥向面前钉死在画板的八开画纸上。
社团课随着旋转的时间而过,告别过社团的前辈后,我和小烟所安排的宿舍不同,不过还好是同一栋宿舍楼,距离不远,回去的时候还是能同行。我们回宿舍的路上都会路过一栋建设中的大楼,据说是个档案馆。学姐们说档案馆从这所学校建校的时候就处于建设中,保持到现在,已有30年多。施工用搭好的支架因为受这些日子的天气,支架残缺不堪,有好几根打纵的木棍都已被折断,剩下半截晾在半空,看着像能贯穿一切。貌似是当年建设的时候出过不少意外,最后怕惹麻烦,这栋楼建到一半后没人敢动。于是我和小烟每次经过那边,都跑得特快。
夜间,凌晨二时左右,我感到喉咙干得难受,从睡梦中醒过来。这个时间宿舍里的舍友睡得正香,也不想打扰别人。我悄悄从床上爬下来,端过茶水柜上自己的水杯,溜出走廊,轻轻把宿舍门一掩,往饮水机的方向走去。已经是十月中旬,但依然是夏天那般的温度,晚上宿舍都开着空调,这个时间每间宿舍都把门锁得好好的。可惜无论锁多好,门下的小缝隙还是会漏出冷气。那股冷气一直袭向我小腿以下的位置,痒痒的,感觉有些什么准备要爬到腿上一样,唯独让人感到一丝欣慰的是走廊上的小夜灯所散发的微弱灯光。
到走廊末端的饮水机前,饮水机上的告示灯闪着绿色的光,还有水。我把手上那只蓝色塑料水杯放在饮水机上,拧开凉水口的开关。饮水机的前方是一扇铝合金材质的平开窗,窗户闭着,所以没有风吹进来。我抬头透过玻璃向外眺望,正对着的远处就是没修建好的档案馆。支架上断掉的好几节木棍依旧高耸在半空,其中有一节打纵上面还挂有些东西。档案馆旁的路灯一直都有点问题,灯光极度微弱,还一闪一闪,像随时会熄掉,却一直没熄灭。通过微弱的灯光,我看见那支打纵的棍子上挂着一块布,类似于手绘社的那些衬布,不过好像尺寸还大一点。
那块布挂在上面一飘一飘的,外面的风看起来应该不小。我正要伸手打开窗户,这时一只手忽然搭过我的肩膀,我猛一抽,嗓子里咕噜一声,差点叫起来。背后的人貌似也吓了一跳,她手一抽,忙跟我道:“水杯满了!”
声音很熟悉,我回头一看,果然是小烟。小烟的宿舍在上一层楼,话说,她为何会下来这?我镇定下来,关掉水开关,纳闷道:“这么晚下来做什么?”
“上面没有水啦,我下来倒水,反倒是你,这么晚出来做贼么?”说着小烟把手上的粉色塑料水杯放在饮水机上,拧开凉水口的开关。
“我也是口渴出来倒水啦。”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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